#副八
————
最深沉的爱不是占有,是放手。
————
你爱他吗?
是的,我爱他。
如果让你送他走,你愿意吗?
我愿意。
张日山坐站在窗前,今晚月亮特别明亮,照的人失眠。他将手背在身后,直视那月,只觉得世间万物都黯然失色了,只剩下月清冷带笑的回眸。
他从来觉得那人像月,不张扬,却在某些时刻特别耀眼,胜过阳光。他就喜欢他那样,他自信的时候特别好看,一对眼儿瞇着笑,得瑟的像翘起尾巴的猫。
可惜他都看不到了。
他回头,那人躺在床上沉睡,如果忽略旁边的呼吸器还有林林总总的仪器,他看上去不过就是睡去。
哔——哔——仪器一声一声的响,他脸色苍白无血色,胸口的起伏微弱,看上去却很安宁。张日山摸上他的脸,眼神怜爱而不舍,他说,八爷,我怎么舍得你痛苦?床上的人没有回话,只是紧闭双眼。
他不可能醒了,医生是这么宣告的,或许考虑一下……将他送走。医生走后,张日山站在床前,面无表情的盯着他。张启山走过来,捏了捏张日山的肩膀,说,你要让他走吗?
张日山抬头,他看向张启山的神情出奇的平静,他回答,如果这样能够让他好过。
张日山将手放到呼吸器的开关上,拿起人脸上的面罩,轻轻落下一吻。
晚安,八爷。
哔——
晚安。